[BS]蝙蝠侠怪异的一天日常
《蝙蝠侠怪异的一天日常》
作者:安能如风
分级:PG
配对:蝙超BS
北美东岸时间早上八点整,生理时钟的召唤让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睁开了眼睛,脑里飞快地回忆了一遍过往四十八小时发生的事情。
为了将贝恩逮捕入狱,他在清晨五点才回到蝙蝠洞,脱下战袍,洗去血迹,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换作二十年前,他会一觉睡到午后,才在管家老人的严厉要求下挣扎着起来,过属于花花公子布鲁西醉生梦死的生活。
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
阿尔弗雷德会在每天早上八点半来到湖边小屋,替他忠诚服务了数十年的主人烹煮早餐。布鲁斯会为彼此冲好两杯浓度和热度刚好的咖啡,但不会越俎代庖去下厨。
并非因为闪电侠戏称的“蝙蝠老爸是厨房杀手”,而是出于对阿尔弗雷德的尊重。
但今天,推开玻璃门的不是英国老绅士。
是超人。
准确来说,是戴上了眼镜的超人,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皱眉,看着不请自来的小镇男孩。
经过最近的不欢而散,他本推测克拉克会在一段长时间内避免和他私下会面。
但克拉克总能让他吃惊。
克拉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冷待,欢喜道:“早上好,布鲁斯,见到你真好。”
一副几乎要扑向年长男人的热切模样,激动得都快眼泛泪光了。
布鲁斯想问他,他不是尴尬得回避与他眼神接触吗?
或者问他,他们的交情有好到一早来打扰对方吗?
“克拉克。”
最终,他把质问埋在了心底,平静得算得上冷淡地称呼道。
“你的鸡蛋喜欢多少成熟?”克拉克步履轻快地走向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弯腰寻找着食材。他的腰窝微陷,紧身的牛仔裤让浑圆饱满的臀部忠诚地呈现在年长男人的面前。
布鲁斯的视线在克拉克身上停留了半秒,若无其事地移开。
“阿尔弗雷德没有跟我说你的早餐习惯。”克拉克一手拿着果酱,一手捏着苹果,回头对男主人说:“他建议我自己发掘。”
那一刻,布鲁斯不由痛恨老人家的多管闲事。
用餐的时候,克拉克给他绘声绘影地讲述了自己最近的两篇稿子,上周在大都会救的三只小猫,还有前天在瑞典的救援任务,说得激动处还比划起手势。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听着,偶尔敷衍地点个头,心里琢磨超人的来意。
将最后一口的克拉克特制爱心煎蛋吞下时,他正在思索记者克拉克有多大的可能遭人要挟和监视,异常的举止其实是在向蝙蝠侠求援。
“你待会有什么安排吗?”
来了。
布鲁斯放下餐巾,道:“去公司。”
“哦,那...你自己驾车吗?是什么车?我看了一篇介绍名车的稿子,特别感兴——”
“兰宝基尼雷文顿跑车。”布鲁斯有些不耐地打断克拉克。克拉克徒手撕蝙蝠车的时候,可没表现出任何的欣赏之意。
“可以让我看看吗?我还没见过真的雷文顿呢!”他转头望向车库的方向,透视着布鲁西宝贝儿收藏的十余辆名车。“是暗蓝色那辆吧?真酷!不过...你为啥在车底装个炸弹?测试抗爆破能力吗?”
克拉克回过头,朝着布鲁斯露出了个无辜的笑容。
哥谭首富遭遇暗杀的消息还没在警局传开,韦恩产业外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记者,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电视台貌美得体的主持人对着直播镜头,条条是道地分析着有意暗杀布鲁西宝贝儿的疑犯清单。
布鲁斯并不乐意引爆炸弹然后报警,世界第一侦探对于下手害他的人是谁心中有数,但对方的目标是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而布鲁斯韦恩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他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发现和解决炸弹,也没有任何理由隐瞒受袭。
虽然厌倦,但他迟早得戴上花花公子的面具应付传媒。
“看在我误打误撞替你发现了炸弹的份上,我能替星球日报要求个独家专访作为回报吗?”克拉克打趣道。
布鲁斯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小记者,他们认识多年,这是克拉克第一次在记者的工作上跟他论交情。
但又有何不可呢?
他坐回沙发上,做了个请开始的手势。
克拉克满意地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和录音笔。“那么,韦恩先生,我的第一个问题是......”
“韦恩先生,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的,但我要请你重新考虑接受警方人员贴身保护。”戈登局长严肃道,他的手下刚刚完成了在车库的搜证。“我们根据秘密线报,对外面那群记者进行了搜身,其中两人持有大杀伤力枪械。虽然他们拒绝承认行凶意图,但有理由相信,想杀你的人死心不息。你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哈哈哈,局长啊,恐怕我只有散尽家财,才不会无时不刻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布鲁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完美饰演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花花公子。“我保证一旦发现可疑就立刻通知你,啊还有,开个蝙蝠灯照天上,同为哥谭人,他怎么也得照看我一下吧。”
蝙蝠侠坐在蝙蝠洞的主机前,看着屏幕陷入了沉思。上面显示的是那两名伪装成记者的杀手个人履历,只要有钱就能请得动他们。但,是谁给警方告的密?谁会想救布鲁斯韦恩?
“有头绪吗?”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超人问道,手里拿着两块小甜饼,完美无瑕的天人脸孔上的嘴角处还沾着一点儿饼碎。
属于布鲁斯的美味小甜饼。
蝙蝠侠心里闪过一点异样。但他选择不去细想。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他问克拉克,尽管以前他对克拉克的工作安排了如指掌,说不定记得比当事人还清楚。
“今天休假,我刚才飞回去把录音笔放在露易丝桌面。”克拉克似乎并不觉得蝙蝠侠的提问有什么奇怪,笑着答道:“然后我想起下午是我和你一起值的班,就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和闪电侠换了班。”蝙蝠侠说道。半小时后就是他在瞭望塔值班的时间,但他不着急动身,蝙蝠洞和瞭望塔之间有钢骨为他架设的轰鸣隧道,可瞬间穿梭两地。
“如果这种小事都得通知顾问的话,你就更忙不开身了。”克拉克耸了耸肩。
电脑屏幕上跳出一则来自正联的信息,是钢骨通知蝙蝠侠,他将轰鸣隧道的定期检测提前了两天,让他暂时使用其他交通工具。
“别黑脸啦。”超人愉快道,尽管神情有些疲惫。“你也知道轰鸣隧道有千万分之一的意外几率,钢骨是为了让我们使用的时候更安全。你开蝙蝠机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超人没能如愿以偿坐上蝙蝠机的副驾驶座,老蝙蝠开了一架速度最快,但只有一个座位的微型蝙蝠机。但超人是和蝙蝠机一起进入瞭望塔的停机坪的,工作人员看见超人飘在蝙蝠机的窗旁还吃了一惊。
值班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清闲。蝙蝠侠甫下机,就被火星猎人请到了化验室,一同研究一具刚运到的异星生物尸体。超人往常很少加入这类学术讨论,这天偏偏饶有兴趣跟在旁边听他们讨论这类充满攻击性的异星生物的弱点,还自告奋勇帮忙解剖尸体,把蝙蝠侠和火星猎人都推到了门外。
隔着玻璃墙,他们亲眼看着超人切开了异形的大脑,一惊,热视线反射性将所有都烧没了。
然后他就被火星猎人踢出了化验室。
蝙蝠侠揉了揉眉尖,隐隐有些头疼。他有预感这天接下来还会有很多麻烦。
蝙蝠侠的预感非常准确。就在他们的值班将要结束的前一刻,整个瞭望塔的所有警报器同时响起,全球各地都突然出现成群的大型机器人肆意捣乱。
别说还在值班的人,正在度蜜月的绿灯侠和闪电侠,在海底庆祝沉船日的海王等超级英雄也被急召了。
如此紧急的形势下,超人还不服从命令,坚持要和蝙蝠侠同一队。他似乎立定了主意今天要和蝙蝠侠寸步不离。时间有限,蝙蝠侠没有和他争吵,默认了他的插手。
两个小时后,在老蝙蝠临危不乱的指挥和众人的英勇奋战下,正义联盟再一次击溃了反派,幕后黑手玩具人和卢瑟被捆成了两个球扔进了监狱。战损太多算不过来,好歹没有超级英雄受重伤或死亡,最凄惨的可就是超人和蝙蝠侠。
与氪石机器人的打斗导致超人虚弱了九分,神情疲倦,要不是蝙蝠侠及时扶了一把就要毫无形象地摔倒了。至于蝙蝠侠,他肋骨的挫伤来自超人三番四次炮弹式的扑倒,生怕他被机器人的激光打中。
蝙蝠侠有点怀疑超人是不是搞错了彼此的闪避值。
黄太阳灯的照射让超人很快恢复了精神,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蝙蝠侠,仿佛一刻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在超人开口之前,蝙蝠侠就对他要说的话心中有数。他沉默地,也是破天荒地同意了超人一同夜巡的请求。
午夜时分,猩红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超人悠悠飞到滴水兽上坐下,与一脚向前踩着滴水兽的黑暗骑士挨着臂膀,一起欣赏下方的城市夜景。
“你不需要这么做。”蝙蝠侠冷不防开口,透过变声器发出的声音沙哑吓人。
“什么?”超人不解地扭过头看他。
“我们的合作不会受影响,即使你拒绝了我的...”最后两字尤其难出口,蝙蝠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表白。”
两天前,布鲁斯对克拉克告白。
他被拒绝了。
“那只是布鲁斯韦恩一时的误解和犯傻,他想当然地以为......听着,克拉克,我完全明白你对男性没有兴趣。你不用委屈自己来讨好我。”
“我...”超人又迷茫又慌张地回望他。“对不起,布鲁斯,我不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老说我傻嘛,我就是傻得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其实我——”
不等他说完,远处的连绵爆炸声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
蝙蝠侠的抓钩枪发射的同时,超人已闪电般飞往了事发地点。
庄尼斯想不通,他还没来得及作什么大恶,为什么就被超人折断了魔杖绑住了手脚,连嘴巴都被贴纸封住,除非他能用眼神施法。话说眼神能施法吗?要不要试试呢...
下一秒,反派魔法师就被蝙蝠侠一记敲晕。
超人摇摇晃晃的,似乎也有些站不稳了。
蝙蝠侠下意识伸手扶他,克拉克顺水推舟倒入了他怀里,放松身体依靠着黑暗骑士。蝙蝠侠想提醒他这么大个子就别勉强自己演小鸟依人,话出口就变成了:“卡尔,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嘛,今天太漫长了......”他嘟嘟囔囔道。“明天,明天你想听多少句我爱你我都说给你听,唱给你听都可.....”话语越来越模糊,终于低不可闻。
他睡着了。
老蝙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个别人眼里的钢铁之躯、天神之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让他心软疼惜的小镇男孩啊。
克拉克在做梦,很可怕的噩梦。
在闹市爆炸的车底炸弹,人群的埋伏枪击,轰鸣隧道的碎体意外,异形脑部专门感染人类的病毒,机器人的激光武器,魔法师的恶咒。
模糊的血肉,从没出口的爱语,来不及道别的永别。
但他并不恐惧。
只要他还有力气,他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回转时空,修正错误。
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让蝙蝠侠离开他。
永远不会。
而他知道,当他睡醒的时候,布鲁斯会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着他。
ENG
备注一下,《超人》电影中,超人顺着地球自转的反方向以超光速飞行绕圈圈,能让地球倒转,时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