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Atonement》
《Atonement》
CP:蝙超
作者:安能如风
备注:又是大纲文
这个脑洞意外的长,写成正文大概能有二十万字
心疼被我在QQ上轰炸的太太...
不要怕刀!妥妥的HE!
另,有个跟这个题目同名的电影,中文翻译是「爱.诱.罪」,用在这里好像也不错呢~
五年后的未来,蝙蝠侠因为察觉自己对超人不恰当的感情,对超人越来越疏远,也不再参与正联事务。
十年后的未来,阿福因心脏病去世,迪克对冷酷的布鲁斯失望再不回哥谭,杰森介意小丑的事再不见布鲁斯,顾问因为信任危机和正联闹翻,退出了正联,超人因为蝙蝠侠的多次拒绝也不再主动,而克拉克很久没有见过布鲁斯了。
布鲁斯一直觉得自己会孤军作战,直至有一天,老得反应慢,被一粒子弹击中,孤独死在哥谭的夜里。
而克拉克,真诚待人的克拉克,从不知道他曾经最好的朋友,逐渐垂垂老矣的布鲁斯,对他有着何等龌龊的心思,只以为蝙蝠侠恐惧厌恶着超人的超能力。或许很快就会和露易丝结婚(他们的绯闻传了很多年),或者会选择同样强大的戴安娜——布鲁斯其实不想知道他和谁在一起了。
有一天,一件震撼全世界的事件发生了,就连多年不踏出哥谭一步的布鲁斯,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
原来莱克斯当年被世界最佳拍档送进监狱后,秘密逃狱,潜伏多年,终于东山再出,还找了帮手,准备一举ko超人。超人在某处救灾的时候被氪石机器人严重削弱,布莱尼亚克再偷袭。虽然正联的人赶到救回超人,但他已经陷入昏迷。
全世界的人都关注着事情的发展,声讨无耻的反派。根据正联发表的声明,钢铁之躯虽然几度垂危,但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现正在秘密的地方疗养。
老爷曾经担任正联顾问,在成立的最初几年承担了大部分职务,事实上很多应对策略都是他亲手制订的,他对于正联官方渠道发表的声明,有多少是为了安抚人心,有多少是事实,当然心知肚明。
所以他也知道,超人的情况肯定比官方说法恶劣得多,但还不至于会立刻死亡。他黑进了瞭望塔的电脑——从当年他刻意留下的一个隐秘程式,监听了瞭望塔的情况。
果然,超人的伤势比报道上更严重,细胞几乎完全没有了自发修复的能力,躺在医疗舱里,在黄太阳光照射下的他面容苍白,呼吸凌乱短促,眼皮剧烈震动,仿佛随时就会撑不下去。但更大的问题,是超人在做梦。
布莱尼亚克的纳米因子入侵了超人的氪星大脑,在他的脑内大闹天宫,催眠他,诱导他,摧毁他。钢铁形容的只是肉体,不是精神。超人昏迷不醒,脑部活动却是异常激烈,他的记忆被删改,意志力被剥夺,却一遍遍地经历着可怕的,混乱的记忆,外溢的恐惧和无助情绪让没有感应能力的超英也色变。
正联众人用尽办法都不能唤醒超人,擅长读心的火星猎人也被超人的情绪击溃,他们只能围着医疗室,祈祷超人能靠自己的意志苏醒。
布鲁斯想要立刻去克拉克的身边,但……他不能,他做不到。
当年顾问退出正联,可说是不欢而散,他难相处的本性让他本来就没多少人缘,加上他对主席的猜疑,和拒绝正联任何人踏入哥谭,他已经没有和正联的任何人还有联络。他无法进入瞭望塔。
唯一有可能会理解他的几个巨头:闪闪在一年前消失在神速力空间还没归来;哈尔绿灯侠在外宇宙执行任务,换了个新绿灯负责地球所属扇区;钢骨和海王一向警惕蝙蝠侠;而神奇女侠,敢爱敢恨的神奇女侠是最不能原谅蝙蝠侠当初的不信任的。
蝙蝠侠只能焦急地看着屏幕上的克拉克在痛苦低泣,束手无策——就算他能上瞭望塔,又怎么样呢?正联有最好的医生和读心者和魔法师,带上去了最能安抚克拉克的玛莎和露易丝和戴安娜,蝙蝠侠只是一个凡人。
但医生们没能帮上酥皮,玛莎露易丝戴安娜也没有,酥皮的情绪徘徊在竭斯底里、大哭、癫狂、抽噎各种极端,因为精疲力尽而短暂停止,然后又重新循环。
三天过去了,酥皮的精神问题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正联在一方面尽力追捕布莱尼亚克,一方面安抚大众。火猎推测酥皮撑不过十天就会因为完全崩溃而脑死亡。布鲁斯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联络不上戴安娜等人,他只能尝试潜入从来没有被反派攻陷的,装满了超英的瞭望塔。
这有可能做到吗?瞭望塔的保安是他亲自设计的,但那已经是多年前的时候,系统经过了历代更新。新一辈的超英不认识他,老一辈的怀疑他。
这有可能做到,但不是蝙蝠侠一个人。
为了酥皮,布鲁斯必须要去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主动向他的(十年不见的)儿子们求助。
他和迪克杰森之间充满了猜疑和误会,他们曾经形如父子,又从来没有喊过对方爸爸/儿子。他们都觉得他是个冷血的机器,没有亲情的怪物,迪克埋怨他,杰森恨他,他们觉得蝙蝠侠只是把他们当做可以操纵的道具。
而蝙蝠侠,最傲慢阴沉的蝙蝠侠,要为了酥皮,说服他们帮忙,说服他们,他并不是有难时才来欺骗支使他们。他找他们,是他们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的儿子。
迪克:「我早就知道你对蓝大个不一样了,老家伙。」
杰森:「能让蝙蝠侠求我,干一票也无妨,况且我早就想怼正联那群伪善脸孔了。」
时间关系,咱们就跳过父子仨是如何一边合作(吵架),一边闯入瞭望塔,直接来到医疗室前。地上一堆昏迷超英,迪克正在让安保系统维持下线,杰森驾驶蝙蝠机接应,蝙蝠侠的面前站着神奇女侠,神奇女侠挡着门。
这还是一个愤怒不解的神奇女侠。
「你背弃了我们组建联盟时候的盟约,分裂了我们。你为什么还要来,布鲁斯?想绑架超人,还是想趁机解决这个威胁?」
这里的分裂主要是指蝙蝠侠对超英/正联滥用力量的怀疑,还有他制作的一堆应变方案,引发信任危机。
「我来帮助克拉克。我有办法帮到他。」
「你从来不信任我们,你却要求我在卡尔最脆弱的时候相信你,布鲁斯。」
他们快要打起来,但又在最后一刻双双住手。神奇女侠说我能狠狠伤害你,蝙蝠侠说我有为制服亚马逊特制的道具。神奇女侠叹气说,我知道,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让卡尔醒过来,那那个人只会是你,你总是能实现不可能的事情。
她让了路。
蝙蝠侠打开门,门后,床边坐着两个女人,玛莎和露易丝。
蝙蝠侠脱下面罩,用他的诚意说服了他们把克拉克交给他。玛莎曾经被蝙蝠侠救过,知道当年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露易丝挺厌恶蝙蝠侠,认为他的断绝来往伤害了克拉克,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玛莎:克拉克一直相信你,蝙蝠侠先生。
露易丝:不要再让他失望。
布鲁斯将超人带走,去了北极。超人的堡垒曾经只有两个人能进入,超人和蝙蝠侠。如今超人昏迷不醒,蝙蝠侠估计自己的权限肯定已经被取消,要看堡垒的ai是不是机智得能辨认出酥皮了。
然而酥皮一直保留着蝙蝠侠的权限,一行四人顺利进入。
蝙蝠侠曾经在超人的要求下,研究过堡垒的氪星科技产品。堡垒有氪星人专用的修复舱,还有能深入氪星人大脑,解读思维的仪器。
蝙蝠侠需要两个儿子,不但是需要他们帮忙进入瞭望塔,还需要他们操纵仪器,和照顾蝙超的肉体。蝙蝠侠要进入超人濒临崩溃的大脑,唤醒他。
超人被催眠得意识不清,他不会认得蝙蝠侠,只会把他当成外来的敌人,会抵抗驱逐消灭他。他强烈的情绪也会影响蝙蝠侠的状态。
接下去,就展开了布鲁斯的奇幻之旅——
布鲁斯还有五天的时间来唤醒酥皮。他会直面酥皮最秘密的喜怒哀乐,恐惧,爱恨,最重要的回忆。布鲁斯不能透露自己身份,不能让酥皮的潜意识警觉然后攻击他。而过程中,布鲁斯也得用自己的秘密,来交换酥皮的信任。
布鲁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田野,卡尔宝宝在坠落的飞行舱里哇哇大哭,而肯特夫妇没有来。始终没有来。
在这个世界,肯特夫妇育有子女,没有发现收养克拉克;是布鲁斯收养了他。这个克拉克和真实的他长得一模一样,恐惧的情绪却放大了很多倍,让他总是处于惊恐自卑软弱的心态中。
他总是认为自己是个异类,不值得被珍惜被宠爱,总觉得布鲁斯随时会离开他,舍弃他。超人坚强正面的心理是他特点,布鲁斯以为自己会对这样的克拉克不耐烦,但他没有。
想象中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八岁那年,克拉克展现超能力,发现了自己的外星人身份,还在惊恐下毁了屋子,热视线重伤了布鲁斯——在这里,克拉克对超能力的控制很弱,强度却比成年时候更厉害。
因为伤害了重要的人,也是他的恐惧。
布鲁斯努力说服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就算是外星人克拉克也仍然是他的克拉克,他们还会再见。眼前场景就变了,克拉克长大了,对布鲁斯大喊他不是真的布鲁斯,因为布鲁斯不喜欢外星人克拉克。真的布鲁斯不会愿意见他。
这是克拉克一直隐藏起来的愤怒,愤怒蝙蝠侠怀疑他,不见他,离开他。于是他判断,对他这么好的布鲁斯不是真的布鲁斯,开始追杀他。
这个是红眼睛愤怒超,情绪反复,不爱思考,很容易生气。布鲁斯要对抗他不难,让他冷静下来信任他却很难。制服愤怒超后,他哄他说要帮他去找他最重要的人。他们去了堪萨斯,去了大都会,去了布鲁斯能想到的一切地方,到了愤怒超已经不会折断布鲁斯的骨头,只在生气的时候咬他手臂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找到。
布鲁斯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制作飞船去氪星,但……他抱着一丝奢望,还是先去了哥谭。愤怒超终于笑了,指着韦恩塔,说曾经买了一杯咖啡,飞至塔顶,外卖给他最重要的人,因为那个人总是通宵达旦的工作。
那还是个,印着超人图案的杯子。
场景再度变化,他们回到了那个送咖啡外卖的晚上,给蝙蝠侠送外卖的却不是超人,是小记者。布鲁斯还在消化刚才的消息——世界最佳侦探从来认定,克拉克只当他朋友——小记者怯生生地问是不是可以开始采访。
这是个脆弱孤独的小记者,会默默流眼泪,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工作失败,际遇惨淡,长得圆圆胖胖,没有朋友,被人嘲笑,没有人会想看他一眼。他是蝙蝠侠的粉丝,努力追访他。
原本的蝙蝠侠当然是对他很冷淡啦,这个世界就没有人接纳小记者。而布鲁斯在这个世界觉醒后,成为了慧眼识金子的人,小记者的伯乐。蝙蝠侠让小记者做专访,布鲁斯和小记者做朋友。小记者说,我长得不好看,性格也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你是克拉克,这和你什么性格,什么样子,什么成就,什么超能力都没有关系。」
克拉克低头不看他,悄声说,布鲁斯你这样说不好,别人会误以为你在告白。
但这是布鲁斯的真心话,一辈子都没有说出口过,也没有想过说出口的真心话。也许是他冲动了,也许是他神智不清醒,也许他是想弥补现实中错失的机会,也许是他在发现酥皮的心情后,再也按捺不住想让小记者得到幸福。
可惜在这个梦境里,幸福总是短暂的。
黑暗骑士陨落了,就在小记者的眼前。
小记者再也无法当一个小记者,这一次,他成为了超人,钢铁之躯,无爱无恨的神之子。
他用极端的手段来追求卓然完美的正义,他超脱于凡人,他杜绝了地球上的一切不好的事情。
「我以前总担心他会出意外」卡尔说「但我现在铲除了一切罪恶,就不会出意外了」
布鲁斯领导着革命军,推翻了卡尔的极权统治。相爱相杀,让布鲁斯更怀念当年和克拉克纯粹的情谊,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亲手毁了那些,推开克拉克。
他后悔了。
新政府建立后,布鲁斯名义上将落台的领主软禁在家里,他们又在一起了。接受了他的酥皮仿佛忘记了前尘往事,和他做了一对简单的夫夫,互相照顾爱慕。
但他们的快乐,也并不长久。
布鲁斯一天天地老去,克拉克却依然年轻。他给自己化妆,装得老态龙钟,却还是赶不上布鲁斯,他们开始不像夫夫,像父子,像爷孙。
克拉克失去了他的笑容,悲哀染上了他的眉目。布鲁斯想起了他当年没有追求克拉克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不对等的岁月,他会在未来带给克拉克的悲痛。在布鲁斯老死在病床上之前,他问克拉克,有没有后悔。
克拉克眼里有泪,他说我后悔,后悔得不得了,后悔没有早些和你在一起。
最后一次醒来,布鲁斯在熟悉的战场上,达叔入侵的时候。他和酥皮并肩作战。酥皮正要冲出去作最后一击——全人类的性命都在他肩上了——布鲁斯却拦住了他。他的儿砸们刚刚用特殊方法通知他,酥皮没有时间了。
「不要去,留下来听我说」
「你疯了吗,我得马上去——」
「听我说,这听起来会非常不合理,荒谬绝伦,但我需要你听我说,不要管外面的一切,不要管达克赛德,只听我说」
「对不起,克拉克,我做过很多错事,我伤害了你。但我……我……我爱你。求你原谅我,求你相信我,求你忘记你所经历的这些事情,这些感觉,你要超脱这些虚假的幻觉,你要回来我身边。」
故事就差不多结束了……
后面的事情就理所当然啦,蝙超醒来后面对不由自主告了白都有些尴尬,处理赶到的正联也没有多少相处时间。在超人担保下,蝙蝠家的人安然离去。克拉克康复到差不多了,重新以超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据说久病的克拉克也回去大都会上班。
蝙蝠侠没有马上重新加入正联,但也软化了会给予一些意见啊协助啊等等。其实在这件事发生前,克拉克并没有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对蝙蝠侠抱有的是那种感情,而蝙蝠侠也从来没有透露半句真实心意。若不是机缘巧合,他们也不会在体会了恐惧、愤怒、创伤、担忧、哀伤、压力和信任后,在梦里坦诚心意。克拉克遗憾地想,也许布鲁斯并不想真的和他在现实中发展关系(毕竟在梦里都一起过了那么多辈子 正常人都厌倦了吧)也许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努力掩饰失望的克拉克重新投入生活。
上班第一天,佩里看见克拉克回来,拍桌说:「你终于回来了!哥谭王子指明要你做专访,等你好久了,还不快给我滚去哥谭!」
END